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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一十五章(1 / 2)

纨绔飞贼大闹荣国府,酒已没法子再吃了。明徽郡主和忠顺王妃回府,世子陪忠福王爷去宗人府。

临分别前徽姨叮嘱道:“昀儿,一府之主需撑得住门楣。”世子行礼称“是”。围观者心下明白。世子平素性子柔和,郡主的意思是不许轻饶庆王府那小子。

范二爷今儿好端端过生日,被庆王府利用来生事不说、还威胁了相好陈公子。最让他恼火的是,人家仅仅花三百两银子就把小陈给拿捏住了。忠顺王府若追究起来,小陈之过比旁人还重些。范二爷怒火中烧,奈何方才长辈在上没机会发泄。这会子看昀儿那软货要单独跟去宗人府,生怕他让庆王家爷几个给哄骗了。忙嚷嚷道:“我也去!徽姨放心,我帮着昀儿。”

徽姨含笑道:“也好。我今儿便是想练一练昀儿,你小子莫要喧宾夺主,先让他自己上。”

“甥儿遵命!”

徽姨点点头,转身上马车走了。

忠福王爷上轿的工夫,范二爷拉了拉陈公子的手大声道:“你放心,我必替你出这口气!”

陈公子大惊,摇头似拨浪鼓:“二爷不可!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
司徒暄在旁道:“陈公子,不是我多事。你这种性子只会让人巴巴儿多欺负几分。”

水溶接道:“你饶了人、且看人可饶你不饶。”

司徒暄又说:“他们不会感激你饶过他,反倒是觉得此人甚安全、下回还朝他下手。”

水溶再接:“旁人看见也明白,原来你是饶人的性子。那可太好了。他欺负了小陈、我没欺负、我亏了。我也得欺负一回、甚至更多一回,心里才算舒服些。”

他们东一言西一语的,陈公子压根插不上话,急得满头大汗。司徒暄望着他悯然叹气:“可怜见的,吓成这样。”

范二爷哼道:“今儿必让那小子知道知道厉害。”

司徒暄呵呵两声:“合着范兄弟也是个棒槌。那小子纵然有胆儿自作主张,又哪来的本事安排下这许多事?别的不说,单那两张临摹的《蕉阴结夏图》,若让我弄我就弄不来。”

范二爷冷笑:“我知道,我又不是傻子。那六个飞贼哪里是他能调得动的。”

五城兵马司的裘良忽然冒出来询问道:“诸位爷们,飞贼哪儿去了?我打听不着。”

司徒暄笑道:“我若没猜错,八成让徽姑姑给带走了。”

“她带走作甚?不带去宗人府审问么?”

忠顺世子咳嗽两声道:“主犯都有了,还问奴才作甚。”

司徒暄觑了他一眼:“昀小子的意思,你们家不会把人还给七叔?”

世子诧然:“天上掉的、地下抓的。凭什么还?”

众人瞠目结舌!这种王府豢养的高手,天知道肚子里有多少机密。合着忠顺王府压根没有大事化小的意思。果然如司徒暄所说,“有多大闹多大、得理不饶人”。

忠顺世子环视一圈儿,冷笑道:“你们有几个相信他们闹出如此大的阵仗是为了王二小姐?”

六皇子抢先说:“我不信!王子腾那闺女腰比水桶还粗些,再说谁不知道她早已订了亲的?”

司徒暄接口道:“性子还放肆,戏园赌坊到处跑,七八年前就敢穿男装逛窑子。想见她未免容易。”

忠顺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。大伙儿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心里都统一了答案:人家是冲着郡主继女林小姐去的。她父亲林海已经在大明宫办了半个月的差。非但时常跟皇帝唱对台戏,最末皇帝还都听了他的,和中书舍人没什么两样。

裘良陪着世子和范二爷去宗人府,其余宾客须臾散尽。王子腾暂留贾家。

司徒暄回府向嫡母石氏和两位兄长回禀了事态经过,几个人胡乱分析半日。而后换身衣裳,悄悄溜去斗鸡坊。没等多久,薛蟠果然来了。

和尚沉着脸问道:“三爷,假如我舅舅因儿女事犯了错,会不会丢官降职。”

原来今日之事并非冲林小姐,当真是冲王子腾的闺女。司徒暄道:“不好说,得看事儿大小。”

呵呵,会。“或是有人分他的兵权?”

“这个不难。”

“贫僧是这么想的。王子腾最值得下手的就是兵权。庆王府费了这么大力气,必有绝对的把握、能让自己人得到好处。兵部为端王所控。暄三爷可能推测出勾结庆王的武将谁?”

“嘶……”司徒暄吸了口气,半晌道,“陈家那位,先头人家个个气得暴跳如雷,独他面沉似水。”

薛蟠嘴角勾起:“原来三爷也留意到了。基本可以确定此人并非被迫而为,与庆王府是同伙。”

“王子腾大人但凡出了岔子,他伯祖父陈大人必有机可乘。”

“那就对上了。不过还是得烦劳兵部将具体人选查出来,咱们才好对症下药。”

“也罢。”

“平原侯府很不满魏慎大人。蒋家跟庆王府可能是联手,但陈家绝对是投靠。夏婆婆呢?”

“她老人家去了辽东。”司徒暄微笑道,“可魏老太爷就在京城。”

薛蟠打了个响指:“临潼县令乃张皇后族侄。原计划做个两任知县就升官,不曾想皇后兵败如山倒、连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到。张县令见状立时懈怠姑妈,特别势利眼。张太太是郝家亲女,假冒养女自称姓云,意图跟节度使云光连宗。偏又不留神把人家给得罪了。如今改投蒋家,也许想调离长安府。今天这事儿,从里到外透着郝家的风格,绝对是张太太或她手下余党出的计策。贫僧若没记错,郝家有个洞察人心的婆子叫青羊,早年在宫中混过,从庆王他妈德太妃手中平安脱身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司徒暄点头,“如你所说,没有永远的敌人、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

薛蟠皱眉:“我那表弟王仁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,王家最大的窟窿。”

司徒暄笑道:“王仁虽不成器,也闹不出什么事端来。王大人将他盯得死死的。早年让王二小姐整治过几回,最怕妹子。”